近年來,言論自由的話題在新聞中總是屢見不鮮。一派人認為言論自由是一項不可被剝奪的神聖權利(尤其是當涉及到他們的言論時候…),不應受到任何人、機構、政府或是公司的侵犯,不管人說的內容到底是什麼以及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。而另一派人則是想要”取消”所有不符合原則規定或是意見的言論,他們極端的主張”意見”本身就是一種侵略的行為,不管它背後的意思是否真是如此。
一如既往地,我們人類總是喜歡走上極端的道路,把自己瓜分成好幾個派系,而不是尋找中間之道。不幸的是,以長遠的角度來看,這個兩極端最終都有可能導致他們失去最渴望的自由。
就像過去那樣很有趣的是,我們發現這麼現代的話題,竟然也曾經是生活在同一塊土地或國家的古人們所關注的事情。實際上,我們在各種哲學傳統中都看到了對”言論”這個主題的相關探討與研究。
例如:「正語(right speech)」是佛教八聖道分中的步驟之一,在《道聖諦》中被定義為"離妄語、離異語、離惡語、離閒談"。在印度教的教法中則是指「說真話,好好說,如果真話不能好好說就不要說。另外,不要說假話(儘管)它被好好說。這是永恆的佛法。"
還有一個通常被認為可能是(但值得懷疑)源自蘇格拉底的實用小故事,在這個故事裡,蘇格拉底建議一個人在說話之前要先經過三道捫心自問的過濾:這是真的嗎? 這是好的嗎? 這是有用的嗎? (如果我們真的都能做到這些過濾的話,那社群媒體應該會垮台...) 蘇格拉底自己在柏拉圖的《道歉(Apology)》中說,在說話之前,他會傾聽他內心的聲音,他的道德(也許是他的良心?)會告訴他他是否會做出錯誤的決定。
在世界的另一個地方,古埃及人發現語言是一種非常強大的力量,它可以使人們談論的現實變得顯而易見。在《舊約聖經》(17:28)中我們看到:"愚人緘默可算為智慧,閉口不言可算為明智"。
我們可以再繼續舉更多不同的例子來說明,但是這些來自不同的、普遍的故事很明顯的都指出了:思考到底什麼才是正確的言論,非常地重要。
要想解決這個困境的方法並不是去監管或批評"錯誤"的言論,也不是盲目地亂發表言論完全不考慮後果,而是去傳授和教育有關言論的責任,以及正確言論的含義是什麼。
言論自由(和任何其他的自由一樣)也包含了責任。如果對說出口的話都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,那麼這種言論自由終將會為它自己帶來滅亡。因此當我們在追求自由言論的同時,也得去教育其背後所包含的權利與責任是什麼,如此才能形成一座橋梁讓我們得以持續維護未來言論的自由。